2016年10月4日晚7:00左右,我和妻子从朋友开的主题餐厅吃过晚饭出来,那天是我们结婚7周年的纪念日。
刚刚走出饭店,我的电话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是XXX的儿子么?你父亲今天骑行摔着了。”电话那头语气平静而谨慎。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我知道父亲十一和骑友们相约去山西大寨的计划,但不想父亲出了意外。
这是谁都不愿意接到的电话。
通过电话里车友的只言片语,我无法判断父亲的伤情,不过我知道,这种情况的这种电话,无论最好的,抑或是最坏的情况,怕也都是不过如此的。
我按照微信定位,连夜赶去了130多公里外的山西昔阳。
临行前,妻子不安地嘱咐我不要着急。
我告诉她:我不急。
高速上,一辆辆车晃着灯呼啸而过。
我是地道的宿命论着,相信所有的发生,都是冥冥中的安排。
一路上,我不知道爸爸的情况如何,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
我知道,那都是爸爸的宿命,他没法逃避,我更没法改变。
而无论如何,接爸爸回家,是我作为儿子当做的。
这也是我的宿命。
医院门口,父亲正抱着摔烂的头盔气呼呼地就是要走,谁也按不住他。
我又气又急,但毕竟一颗心放了下来。
医院里,同行的叔叔告诉我,爸爸刚摔下时,大喘粗气,鼻子流血,把大家吓坏了。
平躺一会儿,自己又醒了过来,还要继续骑,被大家硬按到了救护车上。
到了医院,爸爸怕花钱,更怕麻烦大家,执意不肯住院,医生开一张住院单,他撕掉一张,趁大家不注意,竟跑了出去,死活不肯进来,像个赖皮的孩子一样。
医生告诉我:爸爸可以不住,也有可能可以自己恢复!但如果恢复不好,颅内出血增加,会有生命危险!
我告诉爸爸,爸爸根本不听,跳着脚就是要走。
我一边着急,一边欣喜:
爸爸还好。
好说歹说住了院,过了两天,疼劲上来了,但还是抵不过爸爸的倔劲,烦躁地不行,半夜偷偷扯掉了身上所有的仪器连接。
某种意义上,我感恩这发生,让爸爸心态试着平静,更让我有了照顾爸爸的机会。
总之,爸爸还好。
这是最大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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