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票当然是不光彩的事情,但是在经济不允许的情况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在这里聊聊以前逃票的丑事和一些旅途的经历,让朋友们见笑了。
我逃过两种票,电影或演唱会票还有就是火车票,不过那都是学生时代的事情了。
九十年代末上中学的时候,经常从县城电YING院后面的围墙翻进去看电影。后来跟电YING院的员工混熟了就直接从大门进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是县城文化中心,有点规格的演唱会都在那里举行。记得有次蒋大为来献唱,邀请他来的就是如今已经身败名裂的气功大师王林。门票卖80元一张,那时候普通人月工资也就几百元吧。演出前我来到了文化中心,好家伙,真是人流如鲫,气氛火爆啊,大门口验票也非常严格,根本进不去。转身离开大门,沿着大楼四周查看有没有漏洞,惊喜的发现有一扇推拉玻璃窗边上有空隙,拨拉一下就开了,就直接攀爬进去登堂入室观看演出。
还有就是火车票,90年代车票还没有实名制。小时候看了《上海滩》,当时觉得上海是个龙争虎斗的地方,想去见识一下。只身来到了上海,逛了几天,感觉人多节奏快没什么温情心里比较压抑,就想着要离开。可是这么快就回去真没意思,千里迢迢,长途跋涉,非常辛苦。忽然想到了新疆,《冰山上的来客》《七剑下天山》、吐鲁番的葡萄哈密的瓜,辽阔草原浩瀚大漠蛮荒戈壁,一切是多么令人神往。。。去新疆看看!但是身上钱不多,去新疆硬座票要380多元,买不起。没办法,买了2块钱的站台票上车再说吧,随机应变。从上海到新疆,坐了65个小时的特快火车,4077公里,我当时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想不到会有这么远。还好一路几天都没有查票的,在出站的时候,居然也是鱼贯而出,没人检票。。。
在吐鲁番下车,没什么钱了,就随便逛了逛,心里想着要去赚钱了,要不然会流落异乡。吐鲁番的葡萄举世闻名,正是葡萄成熟的季节,好多人家里需要雇人收葡萄。我沿路走,站门口问户主需不需要人干活。还好,找事做不是很难,一个维吾尔族家庭答应雇我干活,工钱20元一天。这家人很友善很热情,会说一点汉话,家里还有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小伙子,还一直说我长得高大。不会吧,我在南方只能算是中等个头,新疆人说我高大,有点搞笑。他还和我玩摔跤,记忆中还是非常愉快的。干活呢很简单的,就是在蹲在葡萄架下用剪刀把葡萄整串剪下来放到一个小船一样的筐子里,再把筐子集中到地边的板车上,用毛驴拉回家,到了家里把葡萄浸入掺有促干剂的水桶里,再到房顶上的蜂窝一样的小房里风干。一切都是那么新鲜,人生中第一次吃那么多葡萄,第一次赶驴车,而且是在吐鲁番这传说中的神秘之地。每天都要路过苏公塔,那时候只要6元门票,不过就是看看外观,没有进去过,也觉得没啥好看的,一座土塔而已。。给他们干完活以后,去了西游记里面的火焰山玩。
后来继续前行,搭火车去南疆库尔勒和静县。夜里经停一个叫鱼儿沟的车站,当时下车买东西,觉得这个地方真的太荒凉了,和火星有得一拼了,有谁会呆在这个地方啊。后来和父亲说起,原来他70年代当铁道兵的时候参与修筑过新疆南疆铁路,驻地就在鱼儿沟。。。到了和静,搭车去巴音布鲁克草原。当时就没中巴,就是那种后面有两片门的绿色吉普,票价50元。巴音布鲁克草原面积两万三千八百多平方公里,相当于中国领土面积的四百分之一,只是和静县的一个乡而已,离县城将近300公里远。真是不到新疆不知中国之大,当时心里很震撼。我一直以为草原是在平地上。当汽车从塔里木盆地爬到天山坡顶时,一个广袤无比的盆地呈现在眼前,视野的极限处是隐约连绵的雪山,公路像带子一样伸上天边。太阳的余辉斜射过来,感觉到了异域。我为这浩渺的景观震惊,连问了几句这就是巴音布鲁克草原???得到肯定的答复。他说你看到的只是草原的六分之一而已。抵达巴音布鲁克镇,风雪肆虐,街上基本见不到行人,马上找个住的地方安顿下来,窝在房间里看电视不想出去,晚上炒了菜叫了小瓶白酒一个人在房间里喝。第二天雪停了,就到周围到处蹓跶蹓跶。想下山的时候去买票,被告之雪天路不好要等,结果等了三天才有车下山。下山后去了博斯腾湖玩。再后来穿越万水千山回到家乡。
[ 此帖被一路有你在2015-12-13 19:23重新编辑 ]
内容来自iPhone手机客户端